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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上，晚上睡得特別好。因為格外安靜，沒有車聲，人聲也沓沓，只有清脆的蟲鳴。也沒有燈光污染，室內(nèi)燈一關(guān)，窗外一片漆黑。外加空氣里負氧離子含量高，每天都香甜地睡足9小時后才起床。

早晨，在小區(qū)外的公路邊，意外地新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種雙蝴蝶。

時隔數(shù)月之久，初見這種雙蝴蝶時的驚喜心情仍然歷歷在目。在我的印象中，龍膽科多生長于高原，在赤水碰見，頓時心花怒放。

貼地生長的蔓生草本

花有紫、白兩種

花單生葉腋

這是一種貼著路邊小坡蔓延的小野草，鐘狀的花朵非常美麗，一或兩朵從葉腋間垂下來。第一次遇見的花朵是紫色的，后來又遇見了大片白色帶淡黃綠色的，格外清雅秀麗，仿佛自帶光華。花冠先端5裂，裂片間有褶——這是龍膽科的典型特征，某種雙蝴蝶。

花冠鐘形5裂，裂片間有褶

葉片對生，很標致的卵狀心形

據(jù)《植物名實圖考》記載，雙蝴蝶屬這個名字來自于其基生葉片的形態(tài)，通常兩對，一對大的形似張開的蝴蝶翅膀，另一對短小，就像是蝴蝶的頭與腹部。但我拔開草叢找了半天，一只“蝴蝶”也沒有找到。

雙蝴蝶屬在我國一共有十幾種，不算多，但辨認起來卻不太容易，因為定種最重要的特征要看果實的不同形態(tài)，而這一次我們沒能看到。中國植物志特別說明，光看花的話，有些種是非常相似的。在花期，可以重點觀察的一個特征是花萼，像這一種，它的花萼具有明顯的翅，花萼裂片與萼筒近等長。

花萼具翅，花萼裂片與萼筒近等長

8月底，老友再上赤水，拍到了未成熟的果實。根據(jù)這個形態(tài)來看，最像的就是峨眉雙蝴蝶（Tripterospermum cordatum）了——“漿果內(nèi)藏，近無柄或具長不超過5毫米的短柄”。

未成熟的果實

咫尺 攝

路邊的草叢里，還可以看到不少野生的單色蝴蝶草（Torenia concolor，母草科蝴蝶草屬），老友很喜歡，常折一二新鮮枝插瓶。每日晨昏，兩人窗邊對坐，烹茶閑聊，亦增自然之芬芳矣。

花萼具明顯凸起的翅

花絲具附屬物

花單朵腋生或頂生

咫尺 攝

單色蝴蝶草這個名字，是指它紫藍色的花冠裂片上沒有深色的斑塊。從側(cè)面看，可見其花萼上有五條明顯的寬翅；從正面看，伸出的花絲有一個明顯的短分叉，這是花絲的附屬物。在城市里，夏天花壇里常見的夏堇（又名蘭豬耳）跟它是同屬的近親。